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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t":[[{"start":6.53,"text":"在美国政治竞争中,移民是一个绕不开的问题。可以说,特朗普在2016年和2024年的胜选,移民问题扮演了重要角色。他要建立南方边界墙,咒骂移民是罪犯,污蔑他们吃宠物肉;在他嘴中,民主党支持移民的权利,支持移民合法获得公民身份则是为了拉移民选票的政治阴谋。特朗普的成功说明了这些论调大有市场,甚至那些因个别事件就污名化整个族群、以致多个族群,通常会被视为政治不正确,却会被特朗普的拥护者谅解,甚至私下赞赏。"}],[{"start":43.22,"text":"这很好理解。移民是一个直接影响国内公民利益的问题。移民的进入会对各个不同利益集团产生影响。他们增加了劳动力供给,是现有劳工的竞争者,会招致他们的反对;同时这会降低企业的劳动力成本,会受到企业家及资本家阶层的欢迎;移民的到来会增加对土地和房地产的需求(他们购买了价值6.6万亿美元的房屋),因而有利于土地所有者及房地产商;而移民的较低劳动力价格会使国内所有劳务需求者感到高兴,他们被企业雇佣而使产品成本下降则会使所有消费者受益。此外,移民还给美国市场带来巨大的消费需求(1.7万亿美元),并且向美国政府纳税(6519亿美元)(American Immigration Council)。"}],[{"start":90.27,"text":"总体来看,移民的进入对美国是有益的。其实,从历史来看,美国就是一个移民国家,在侵夺了原住民的大量土地后,她的发展主要归功于移民的进入。然而从不同利益集团的角度,移民进入是有利有弊的。较少有人兼具各种身份,以致他或她可以用此处的收益弥补彼处的损失还有余。如劳工阶层主要靠工资收入,而缺少房地产收入作为补充;相对于企业家阶层和土地所有者,他们会较少有劳务需求。虽然每个人都是消费者,但究竟低成本劳动力对产品价格的影响是间接的和缓慢的。因而很自然,他们会各自站在特定的立场上赞成或反对移民。"}],[{"start":137,"text":"如果各个利益集团根据他们的境况对移民政策投票,在理想状态下,可能会达成一个妥协方案,而不会走向极端。这是民主政治的优势之处。然而,民主制度并不完美,美国的民主制度更有不少缺陷。一个好的投票制度应该去除勒庞所说的“群体心理”,即投票的个人受到群体意识的影响,失去自己独立判断的能力,从众而行。然而,美国的投票制度虽然表面上设有秘密投票间,以保证投票时互相独立,但并不禁止竞选集会,这会使更有煽动力的人利用广场效应扩大影响,从而更有可能获胜。在集会的气场中,一个个人更可能相信这里所弥漫的倾向是对的,而否定自己的主张。正如勒庞所说,“群体在智力上总是低于孤立的个人”(勒庞,2004,第19页),“个人一旦成为群体的一员,他的智力立刻会大大下降”(第35页)。即使在秘密投票间,他们的投票也难免出错。"}],[{"start":200.66,"text":"既然美国政治结构是两党制,政治竞争可以利用广场效应,移民问题就会成为政治竞争的炮弹。在这时移民问题就不再是它原来应该是的那个样子。它的负面影响会被夸大,正面作用会被有意忽略,移民整体就会被作为一个损害美国的群体。为移民说话就成了一个颠覆美国的阴谋。因而,一旦移民问题进入政治,就是一个扭曲的问题,一个会被推向极端的问题。其解决方法就是两党竞争的胜负。特朗普公开咒骂移民不会遭到抵制,只会赢得更多劳工选民的喝彩。他胜选以后兑现他的竞选承诺,就必然采取非平衡的手段,甚至是国家暴力的手段。如特朗普指令移民及海关执法局在全国抓捕无证移民,突袭公共场所,造成社会恐慌;在洛杉矶遭到抗议后,他又绕过加州州长直接将当地国民警卫队联邦化,施以镇压。"}],[{"start":261.94,"text":"历史上,民主党曾扮演维护奴隶制的角色,从而反对自由移民;而共和党则反对奴隶制,支持工业化和自由移民。而从上世纪20年代以后,民主党和共和党却又对调立场,前者支持移民获得公民身份,而后者强调加强边境管制,严格限制移民。这说明,两党都不必对移民有一贯立场,却可作为政治竞争的工具。当一方站在一边时,另一方一定会站在另一边。在最近几十年中,共和党推行较严格的移民政策后,当民主党执政,也可能在纠正偏差时矫枉过正,执行较宽的移民政策,使国内工人感到压力,这种压力经过广场效应的放大,会产生支持反移民政策、以及支持相应政党(共和党)和政党领袖的倾向。"}],[{"start":311.73,"text":"然而总体来看,虽然移民问题是政治竞争的重要战场,在相当长时间两党还是克制的,并不极端。从上世纪80年代起,虽然经过数次两党轮替,移民政策也各有不同,但不同时期的移民增量差别也并不明显是不同政党政策所致。如里根时期年平均净移民数量是56.1万人,布什时期就跳升为99.5万,克林顿时期为102.9万人,小布什时期则为132.9万人,奥巴马时期为158.8万人(Migration Policy Institute, 2025)。可以看出,净移民数量是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增大,其中同是共和党的不同总统之间相差很大,而共和、民主两党的差距却属正常,并非共和党执政就明显更为严厉,民主党执政就更为缓和。而到了2016年大选,移民问题竟成了特朗普竞选策略中的重要一维,他的建立美墨边境墙的主张更是引人注目,深入人心。这说明特朗普比共和党其他人更清楚移民问题的政治利用价值。"}],[{"start":375.93,"text":"有研究指出,当前的美国移民率远不是历史最高的,一直没有超过1910~1920年的平均移民率16‰(欧阳贞诚,2016,第159~160页);并且与其他工业化国家,如瑞士,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相比(1990)也是较低的(欧阳贞诚,2016,第161页)。并且移民的增长也是对美国对劳动力的需求增长的响应,在美国本土出生率下降、以及老龄化的背景下,外来移民无疑是相应的补充。在特朗普将移民问题武器化之前,两党的移民政策是接近中间状态的;不同总统在移民政策上的区别也是互为补充的:当更为严厉的移民政策使劳动力显得短缺时,更为宽松的移民政策就会不仅弥补这些短缺,而且也要顾及本期的劳动力需求。反之亦然。而当特朗普抓住并放大了移民问题后,就形成了特朗普一期移民数量与拜登时期的移民数量的强烈对比:300万:1040万(港股那些事,2024)。拜登时期的移民数量的超常反弹,或许是民主党败选的重要原因。"}],[{"start":443.82,"text":"图1 美国移民数量及占全人口的百分比(1850-2024年)"}],[{"start":null,"text":"

"}],[{"start":449.69,"text":"数据来源:Migration Policy Institute, 2025."}],[{"start":454.24,"text":"抓住移民问题,其他问题就是次要的。在与民主党候选人哈里斯的辩论议题中,与经济议程,外交政策,关税政策,堕胎权等相比,移民问题是更为触动选民切身利益的议题。而其他议题都有些间接性和局部性。不仅那些白人蓝领反对移民,少数族群如黑人更视移民为竞争者,即使那些刚刚获得合法移民身份的人也会转过头来反对新的移民(欧阳贞诚,2016,第158页)。而大量的研究表明,“非法移民对劳工市场的负面影响,与其说是一种实际存在,不如说是一种心理感应。”(陈积敏,2013,第104页)有研究指出,他们对现有劳动力的竞争即使存在,也是局部的、轻微的(梁茂信,1996,第188~198页)或“极为有限的”(陈积敏,2013,第104页)。另外有关移民犯罪率高、占用社会福利的流行观点也与学者研究的结果大不相同。一些研究指出,移民犯罪率是较低的,他们对公共财政和社会保障是有净贡献的(陈积敏,2013,第107~116页)。有关移民的负面影响基本上是过于夸张的。然而,学者与普通民众一样,也只有一张选票,投票的胜利并不建立在社会实际上怎样,而是建立在大多数人以为怎样。"}],[{"start":539.62,"text":"不能不说特朗普敏锐地看到了移民问题的政治潜能。于是,特朗普这样一个被判有34项重罪的罪犯,这个1月6日骚乱的煽动者,这个满口谎言和脏话的人,竟赢得了总统大选。因移民问题而支持特朗普的不仅有人数,还有强度。特朗普二度上台后,不仅采取了一系列的违宪行动扩张总统权力,在国际上采取亲俄立场,而且发起了对全世界的关税战,导致美国的物价上升(邓力,2025)。虽然民众对违宪行为不太敏感,国际问题又离他们太远,关税抬升物价事关每个人的利益,却也没有使特朗普的支持率明显降低(环球市场播报,2025)。可见移民问题的政治分量。"}],[{"start":586.92,"text":"在争论移民问题时,两党不仅讲经济和安全,还讲意识形态和宗教。在支持放宽移民进入,支持给他们以公民身份的主张中,包含了“美国精神”,即“人生而平等”,他们享有生命,自由和追求幸福的平等权利。移民也是“人”,因而美国人要对外来移民施以同样的规则,赋予同样的权利。至于这些移民的文化传统,美国人要相信各大文明的传统有相近之处,并且秉持着美国的文化自信,即相信美国的文化和制度是最好的,就应该坚信也会感召和同化外来移民。美国就像一个文化大熔炉,移民最终会成为美国民族的一部分。而移民带进来的异域文化,又可在多元的美国文化中与主流文化及其他文化互补。"}],[{"start":635.9499999999999,"text":"而支持限制移民的主张,也从宗教和文化的角度进行辩护。这就是美国文化是以盎格鲁-撒克逊人为主的清教徒为核心建立起来的。这种文化不仅是写在纸上的宣言,而且是渗透到特定族群的习惯行为。而以盎格鲁-撒克逊人为中心的其他族裔会随着与其距离而减少或降低对美国新教核心价值的认同,甚至会严重偏离这一核心价值。美国在20世纪20年代曾立法通过的移民配额制,就是根据这一“理论”建立的。在其中,英国移民配额最多,其次是西北欧人,再其次是东南欧人,最后很少的配额留给亚洲人和非洲人(梁茂信,1996,第245页)。这一制度的长期存在就是一种强有力的宣示,无声地告诉人人们,哪个人种最优越。那些“劣种”的人群移入,只会“稀释”美国文化的人种载体。"}],[{"start":695.76,"text":"这两种文化辩护似都有些问题。那种强调“人生而平等”的主张,似乎忽略了文化差异的现实。那些外来移民在移入之前,习惯于本国的文化传统,这些传统即使与美国文化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少不同。那些来自政府腐败、社会崩坏国家的移民更有可能有文化上的缺陷。外来移民的过快涌入,不会在短期内形成文化趋同,还有可能形成不易同化的移民社区。而文化差异终究还是族群间矛盾的一个引爆因素。因而这确实是导致社会不稳定的一个问题。"}],[{"start":735.62,"text":"而那种强调特定种族是美国文化的核心载体的主张,除去种族优越论的因素,即使假定种族平等,只强调不同,也会因文化差异较大的族群的进入而影响原文化的核心价值。但这种观点有一个悖论,即如果强调文化优越,则是其包含有“平等”,“包容”,“自由”和“民主”的价值,这种价值也应体现在平等对待不同民族的个人上面。如果依据这一主张限制和驱逐移民,就严重地与这些价值观相悖,也在用事实证明,这种文化没那么好。反移民政策正是建立在对移民的文化歧视基础上的,对他们的抓捕与驱迫使他们害怕与主流社会接触,这也很难使移民有融入美国文化的机会和动力(陈积敏,2013,第123~124页)。"}],[{"start":783.79,"text":"将这两种主张互相融合和互补,可以得出较为协调和不那么极端的观点。这就是,以美国宪法精神为代表的美国文化,确实包含了较为优越的道德价值,它包含了“人生而平等”,“人人都有生存,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权利”,“表达自由”,“权力的约束和制衡”,“法治”和“民主”。美国立国二百多年遵循宪法原则的实践造就了美国的繁荣和强大,美国人民的幸福。这种美国文化既然是好的,必然也就是普世的,即可以由各国人民理解和接受。但究竟移民是来自不同的文化背景,他们虽然有普世价值的根底,但仍有文化形式上的不同。这些不同仍会带来一些争议和冲突。同时不同文化引起冲突也是有限的,移民的文化基因或包含着美国主流文化忽略或有缺陷的部分,正好可以予以弥补。因此,从文化上讲,美国既要向移民开放大门,又要把握速度。既要有文化自信,又要有现实考虑。使移民的进入是一个良性过程。"}],[{"start":851.3,"text":"这种文化上的中庸之道恰与经济上的平衡互为呼应。在经济上,移民是美国经济发展的必要劳动力补充。在历史上,对移民大规模驱逐以后,经济上会出现劳动力的短缺。尤其是那些较为辛苦的职业就更无人问津(梁茂信,1996,第358~359页)。现在由于特朗普驱逐移民,劳动力短缺已经显现了。当美国对劳动力的需求超出移民配额,无证移民的到来可以弥补劳动力短缺,使美国经济正常增长;正如里根总统所说,无证移民“已经成为我们社会富有创造力的成员。”(转引自陈积敏,2013,第106~107页)。既然多数无证移民对美国经济作出了贡献,他们的存在就是合理的,美国给予他们合法公民身份就是恰当的作法。否则一方面美国有不少工作无人问津,却又有大量移民不敢出来工作。而把他们大多数驱逐出境也是困难的,结果是他们长期非法地存在。关键是,要把握好移民进入的速度和程度。"}],[{"start":922.8499999999999,"text":"不过,就现在的美国政治现实,这种中庸的、平衡的政策很难达成。现实是,特朗普凭着“反非法移民”的政治标签获得了总统权力,他就得继续反下去。而他越是坚持严格的移民政策,驱逐无证移民,并辅之以追求“贸易平衡”的关税政策,美国的劳动力供给越少,外国产品的竞争越少,美国的人均收入越高,越会带来对劳动力的巨大需求,外国移民涌入美国的动力越大,移民问题的经济逻辑就越强,国内要求开放移民的压力越大,移民问题的就越发是一个问题。限制移民政策有多强,它就会遭遇同样强的反作用力。它终将带来对特朗普移民政策的否定和反动。因为移民问题,特朗普下台和共和党失势也是可期待的。"}],[{"start":973.2399999999999,"text":"然而民主党的移民政策虽比特朗普的更靠近中庸和平衡,却可能有些偏差。它对移民更为包容,强调民族间的平等和文化多元化,尽管它也强调加强边境管控,却更注重移民获得合法身份的途径。但在具体情境下,无证移民的数量过多,甚至只是基本平衡,共和党也可夸张其他问题,如犯罪,贩毒,恐怖主义,道德败坏,导致族群分裂,以掩盖移民的好处。尽管或是无中生有,或是以个案推断总体,却会在广场效应中广泛传播。当人们觉得移民是问题之源时,民主党的移民立场也会受到挑战。更何况,移民问题还可以继续作为政治工具,被用来打倒对手,获得权力。特朗普传统还会在共和党中传承,移民还会被作为社会中的各种问题的替罪羊,被夸张地提出来,并被境遇较差的人广泛接受。又会出现新政治循环。"}],[{"start":1034,"text":"看来,现在美国的制度结构难以解决移民问题。只有对其进行改进,才可望解决之。尽管现在司法审查还起着制衡特朗普移民政策的作用,但似乎只起部分作用。据一项统计,美国截止8月25日,涉及对特朗普政府诉讼的案件有381件,其中叫停、暂时叫停、叫停待审上诉的案件有119件,约占1/3;未被叫停或叫停被否决的有86件(Just Security, 2025)仍然有不少行政命令被执行。尤其是,在与加州围绕移民问题的对抗中,特朗普公然动用国民警卫队,将国家暴力资源直接用于国内。加州联合22个民主党州起诉特朗普违宪,加州中区联邦法院裁决叫停美国移民和海关执法局在加州的抓捕移民的行动,而在特朗普政府上诉后,最高法院又驳回这一禁令。而美国司法体系之所以可能做出有利于特朗普政府的裁决,和在三权中司法一维相对较弱有关。"}],[{"start":1096.71,"text":"在《美国联邦党人文集》中,汉密尔顿说,“行政部门负责分配荣誉、任命官员,还掌握着军权。立法部门不仅掌握了财政大权,还可以制定法规,规定每一个公民的权利和义务。而司法部门和军权、财权都毫无关联;对社会力量和国家财富都没有支配权;也不能采取任何主动措施。可以实事求是地说,司法部门既没有强制力量,也不能靠主观意志行事,只能根据既有法律进行判决;而且最终还要依靠行政部门的强制力量来保证其判决生效。”(汉密尔顿,2014,第466页)实际上,最强的一维是行政,因为其总统是民选的,且握有军权并有行政行动能力。民选在实际上是这个三权分立国家的最大权力来源。如果总统不愿意执行法院判决,司法一维也就虚弱无力。"}],[{"start":1153.3600000000001,"text":"因而,移民问题的真正解决取决于美国政治结构的改革,美国政治结构的改革应首先从选举制度上进行改革。这就是消除选举中的广场效应,减少由互联网和自媒体带来的舆论的极化,使民主回归民主,而不是乌合之众。在宪法中,增加党派竞争不得将党派利益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的条款,任何以政党利益为目的的政治行动都应视为违宪。在另一方面,要提升精英的分量,如进一步提高司法体系的独立性,增加对总统执行司法裁决的监督,降低对总统违宪弹劾的门槛。如此,移民问题以及其他问题才可望解决。反过来,由于移民问题而推动美国政治制度的改进,也许是美国这个有制度潜力的国家的又一次提升吧。"}],[{"start":1204.69,"text":"参考文献"}],[{"text":"American Immigration Council, Immigrants in The United States, https://map.americanimmigrationcouncil.org/locations/national/"}],[{"text":"Just Security,“Litigation Tracker: Legal Challenges to Trump Administration Actions”,Just Security,August 19, 2025."}],[{"text":"Migration Policy Institute, “U.S. Immigrant Population and Share over Time, 1850-Present”, 2025/8/21,https://www.migrationpolicy.org/programs/data-hub/charts/immigrant-population-over-time ."}],[{"start":1206.3300000000002,"text":"陈积敏,《非法移民与美国国家战略》,九州出版社,2013。"}],[{"start":1212.0800000000002,"text":"邓力,“特朗普上任满200天,支持率创新低”,《南方都市报》,2025年8月12日。"}],[{"start":1219.92,"text":"港股那些事,“本世纪以来历任美国总统任内净移民数量”,《新浪财经》,2024年10月9日。"}],[{"start":1227.96,"text":"汉密尔顿,《美国联邦党人文集》(电子版),中国青年出版社,2014。"}],[{"start":1234.1200000000001,"text":"环球市场播报,“CNBC调查:特朗普支持率仍为负值,公众对民主党好感度进一步下降”,《环球市场播报》,2025年8月8日。"}],[{"start":1245.0900000000001,"text":"勒庞,《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start":1250.8100000000002,"text":"梁茂信,《美国移民政策研究》,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start":1256.67,"text":"欧阳贞诚,《美国外来移民的劳动力市场与经济影响》,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6。"}],[{"start":1264.48,"text":"(注: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责编邮箱bo.liu@ftchinese.com)"}]],"url":"https://audio.ftmailbox.cn/album/a_1756335618_4545.mp3"}